二百四十七 放火,边军是专业的(1 / 2)

“臣失职,未曾探得贼人潜伏,死罪。”张承恩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看江心打的时候没怕,皇帝登岸后却怕的浑身发抖。

幸好皇帝无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张承恩都不敢想象国家会变成什么样。

“无妨。”皇帝脸色轻松,笑道:“区区贼人,不足为虑,朕对诸军表现很满意。”

皇帝收敛笑意,道:“留下一部收拾战场,务必保证活口不出纰漏,余者随驾,直趋南京。”

张承恩说道:“陛下,形势凶危,臣请大军过江后,以战时阵列前进,以策万全。”

“请陛下(万岁)三思。”诸人齐拜。

“此等局面,不可掉以轻心,却也不至于杯弓蛇影。

朕乃大明天子!

朕登基以来,勠力革新,损了沈富甲之辈的利益,因此有此番遭遇。

百姓却松活了许多,岂能不护着朕?

民心所向,天下无敌,绝不至于处处谋逆,欲行不轨……”

话未说完,只听纷杂的声音传来。

“保护皇帝,让皇帝知道我们的恭顺。”

“跟贼人拼了。”

“绝不能让皇帝遭遇危险。”

大群百姓举着锄头镰刀,呼喝着往近前冲来。

军兵大惊,立刻举刀挺枪,排出一列人墙来。

百姓见状,缓缓停下脚步,犹豫不前。

张承恩按刀上前,问道:“尔等何人?”

“臣丹徒知县何腾蛟护驾来迟,陛下恕罪。”呼喝中,百姓让开,何腾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见他衣袖裤脚卷起,头发散乱,衣裳上全是泥土,皇帝大概猜到了什么。

田里干活,忽闻炮声,发现御驾遇袭,急忙发动百姓来支援。

不管是不是作秀,就凭他短时间内发动千余百姓,足见其号召力。

皇帝示意收起兵器后,招手道:“上前说话。”

何腾蛟一瘸一拐地上前,拜下:“臣知丹徒县何腾蛟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受伤了?”皇帝问道。

“跌了一跤。”何腾蛟回道。

“让百姓回去吧,些许贼人,有惊无险,不值得全民皆兵。”皇帝说道。

“臣遵旨。”何腾蛟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百姓前,转述了皇帝的话。

百姓拜了拜,陆续散去。

目送何腾蛟带百姓离开,皇帝吩咐道:“记下来,看看丹徒县境内种了多少番薯与玉米,着重考察下何腾蛟。”

又是一个简在帝心的,只要不行差踏错,入阁有望。

经此打岔,诸人紧张尽去,陆续启程往应天府而去。

一路没有变故,第二天中午时分,韩爌刘若愚领着一群文武接驾。

“臣韩爌(刘若愚)护驾来迟,死罪。”二人身后呼啦啦跟着跪了一片。

皇帝摆手,道:“罪不在二卿,孝陵情况如何?”

韩爌回道:“火势蔓延极快,应天百姓全部调集,依旧不能阻止,只能在火场外围开辟隔离带。

李标正在指挥灭火,不能接驾,陛下恕罪。”

“事有轻重缓急,贼子或死或擒,朕安然无恙,当以孝陵为重。”皇帝看向江面,道:“朕得天命眷顾,区区贼人,何足为虑?”

天命眷顾,老天爷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劈孝陵,这是要把孝陵失火归咎于人祸啊!

诸臣暗暗沉思。

本来还打算以“陛下改祖制,因此天降警示”做挡箭牌的,人祸只会是皇帝的牌。

不行,绝不让皇帝胡乱定性,没有确凿证据绝不认账。

嗯,遇刺也是因为暴政乱政导致的。

都是皇帝的错。

皇帝没有跟诸臣啰嗦,尽起大军,直趋应天府。

扬州运河口的对面是镇江,镇江往西一百五十里到南京,用了两天时间,加上扬州过江的两天,总共用了四天。

独龙阜上依旧烟火缭绕,孝陵被笼罩其中。

尚未靠近,炽热扑面而来,所以军兵民壮只能守着隔离带。

还有军兵运水过来,防止飘扬的火星把其他地方点燃了。

独龙阜左近山头连绵,草木茂密,真要让火势扩张,整個应天府都得被烧了。

行礼后,李标说道:“臣救援不利,陛下治罪。”

“阁老无需如此。”皇帝扶起李标,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道:“阁老经日劳累,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臣不累。”李标低头。

皇帝拍了拍他肩膀,看向其他人,道:“朕旨意,凡是坚守一天以上者,回去休息。”

“陛下,此乃臣职责。”梅圣宇说道。

须发焦枯,衣裳破烂,手脸多水泡,一眼就能看出为扑火倾尽全力。

模样一般的许兆延痛哭流涕,道:“奴婢失职,不能扑灭大火,太祖不安,奴婢罪该万死。”

“是啊,你俩一个世袭的孝陵卫指挥使,一个经年打理孝陵的掌印,却让孝陵毁于大火,确实罪该万死。”皇帝一挥手,道:“拿下,别让他们自杀了。”

“陛下……”许兆延惊呆了。

这不符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