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华渊死了，唐宁心下完全不为所动，多一个少一个复息境下属于他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这场战争本就是他为测试众人服从性和忠诚度而发起的，不然根本没必要让他们主动与南域敌军交战，直接退守风华城，等南域大军兵临城下之际由白衣少女出面收拾就好了。

在决定主动朝南域进犯敌军发起攻击前，他已做好了最坏打算，哪怕五名复息境领主全死于此战也在所不惜，现而今只损失了一名复息境领主，还诛杀了对方首领无天，就算一换一，也是莫大胜利，这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唐宁心下虽是毫无波澜，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惋惜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损了我们一员大将，是谁害了华渊？我一定奏禀伟大神明，替它报仇雪恨。”

“据相空和子墨所言，当时他们在袭击了南域大部后，遭到南域领兵的六名复息境领主反击，三人寡不敌众，分散而逃，追击华渊的是南域大军主将元天和夜月。”

“元天和夜月，我记下了，我会告禀伟大神明，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们都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蒙元和湾轩相继离去，唯有辛乙和远间还留在殿内。

“你们还有事吗？”见他们一直不走，唐宁开口问道。

辛乙回应道：“尊敬的使者，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不知能否带我们二人面见伟大神明？”

“你们要见伟大神明，所为何事？”

“我们有一些疑惑，想请伟大神明指教。”

“我会带你们去拜见的，不过不是现在。没别的事，你们先去吧！”

二人只得离去，待所有人离开后，他亦起身出了大殿。

方才之所以拒绝辛乙面见白衣少女的请求，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有和白衣少女通气，怕说漏了嘴。

死神宫的事完全是他杜撰的，事先也并没和白衣少女打招呼，若两人在面对白衣少女时谈起此事，那可不就露馅了吗？

万一白衣少女驳斥此事，自己可就颜面扫地了，一旦威信尽失，将来还怎么调遣他们为己所用。

另一方面，他也不能让其他人随随便便就见到白衣少女，他能有今日地位完全是因为他充当了白衣少女的传话人角色。

若其他人随时可见白衣少女，向其直接请命，那自己的地位和威信就大大降低了。

是以要尽量避免别人直接面见白衣少女，必须由自己充当这个中间人才行。

……

昏暗的殿堂内，白衣少女一如往常慵懒的躺在上方主座，手中握着那个紫如意。

唐宁自外而入，恭敬行礼：“死亡神明大人，蒙元几人已经回来了，托您的福，他们此次出击十分顺利，辛乙和远间不负所望拿下了南域首领无天，并将其首级斩下。”

“嗯。”白衣少女应了一声，目光仍盯在那个自如意上，好似内里藏着什么宝贝。

唐宁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玩意儿她应该早已就研究透了才是，怎么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

“死亡神明大人，此宝莫非有什么古怪吗？”

“我发现了它的一个小秘密，以前竟然没察觉到，空间这个老家伙，真是有意思。”

唐宁不禁好奇问道：“什么秘密？”

白衣少女并没有回答，转过了侧身，面对他问道：“南域那些人解决了吗？”

“没有，只是将其主帅给杀了，我们这边也损失了一名复息境领主。”唐宁见她避而不答，知晓此事定然关乎空间道祖的秘密，不是自己该知晓的。

“死亡神明大人，辛乙和远间那两名遗弃之地的修行者想要面见您，说是有些事要向您请教，我想他们应该是想询问接连空间通道的位置或打探仙界隐秘，您看要不要见他们？”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是，那我下次再带他们来见您。还有个事儿，我要向您请罪。”唐宁一副诚惶诚恐模样。

“不要装模作样了，说吧！”白衣少女毫不留情揭穿了他。

“是这样，先前我答应辛乙，如果他能活捉无天，就许他加入死神宫。本是忽悠他来着，为让他心甘情愿尽忠效力，没想他还真把无天给拿下了，虽未能活捉，但也不负使命将其枭首。下次我带他来面见的时候，他们若谈起此事，还请您稍微遮拦着点，不要当众戳破我。要是没您的支持，他们才不会把我当回事儿。”唐宁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知道了。”

“多谢死亡神明大人。”

…………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空，一轮血月高悬。

巍峨的行宫之内，南域几名首领个个神情凝重，面色十分难看。

首领无天竟然在行进途中被人刺杀了，这个结果是众人先前万没想到的。

作为统领南域的大王，又是死灵界公认实力最强之人，却被人斩去了首级，这让众人既惊又俱，一时间颇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能再拖下去了，是进是退，得立刻拿出主意来。”经历了漫长的沉默后，一名复息境领主面色铁青的说道。

“对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