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诗太霸气了!(1 / 2)

秦若婵此刻,脸颊红的简直要滴水。 亏得自己还仗着家中有爹不怕事,想寻个机会找人家岔呢。 结果人家并不是性格讨厌,而是真的高人! 天下无论何处,什么领域的宗师高人,无论是谁,岂能没有点高人脾气? 更何况,这等非乎人而近乎仙的存在? 秦若婵想起这些日子多次冲撞人家,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荒唐,太可笑,太幼稚了! 自己但凡有个三分眼力,看出这人非凡之处,今日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想想自己刚才还打算跟人家一较高下呢, 现在回头一看,真是可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货……呸,这位仙师今斗酒成诗,怕是以后多半要名垂千古的节奏了。 那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等等,自己不会被跟着载入史册吧? 那岂不是成了千古笑柄了!? 好家伙丢脸丢到史书上去…… 秦若婵感觉,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不行! 得想想,呃,用什么姿势负荆请罪了…… …… 数日后。 长安城南一处精致的宅院中。 一间静室内,几名婢女往来穿梭,端水送药。 一名老者面色疲惫的坐在床边。 床榻上则是另一名老者。 “崔兄,你就消消气吧……何至于此?” “卢兄,我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咳咳咳咳咳!” “崔兄别急,你先缓缓!来人!水!快水!” 婢女立刻端来了水,老者接过水,亲自给榻上的老友服下,随后又拍背给老友顺气。 这人正是范阳卢氏家中的老爷卢长庚,原先城南集会的数名老者之一,虽无官职却在五姓七望之列,贵不可言。 床榻上之人自然是清河崔氏的崔白鹤了。 一两个月前开始,他清河崔氏本就不断遭遇重创。 先是出身清河崔氏的官僚,全部被连降三级,儿子崔云直接气的一命呜呼…… 随后,造纸工业的冲击…… 结果前几天,清河崔氏又遭遇了新的噩梦。 卢长庚自然知道清河崔氏遭遇的事情,其实当中相当一部分,他荥阳卢氏一样有份,无非是程度稍轻一些,没清河崔氏这么惨罢了。 卢长庚兔死狐悲,夜深人静时,不免惶惶不可终日。 我荥阳卢氏几百年的家业啊,当年祖祖辈辈,经历了多少风雨。五胡乱华的大乱世中,抢劫商旅村庄,多不容易?好容易才积累下这么点家业。 如今总算是金盆洗手上岸,也算开始诗礼传家了。 难不成,还要毁在自己手上不成? 思来想去,卢长庚感觉,太原王氏根基太厚,只怕没那么容易受损,与荥阳卢氏还有些不同。 要想结成一个更紧密的联盟,还需要其他的考虑。 不结盟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思来想去,他决定来受损最大的清河崔氏这里看看。 这一来,恰逢崔氏老爷子崔白鹤气病了,这不就遇上了么。 不过卢长庚最近也是在忙卢氏的内部事务,多余的事情也没关心,所以也很好奇…… 崔白鹤不是号称铁石心肠,这咋又气病了呢。 …… “崔兄,身体要紧啊!” “卢兄,你是不知道,这李二何其可恨啊!他……” “他怎么了?” “他前些时时日,颁布诏书,竟然要移风易俗。这年轻人都自行成婚嫁娶了,哪里还有门户的用处?这天下不看门户,不是就乱套了么?” “呃……这倒也是,不过崔兄,这点事可以从长计议,我等慢慢想办法应对便是,何至于气成这样啊?” “唉……卢兄,你是不知道啊,就是因为李二这该死的诏书……” …… 随后,崔白鹤便将崔氏家中的崔品玉一事向卢长庚介绍了一通。 卢长庚一听,顿时哑然。 还有这等事? 崔白鹤气的又是一阵大咳, “这个不成器的……原本正德孩儿去世,我崔氏就已受重创。” “如今又设下这险恶之局,令我品玉孙儿去籍为奴,我,我……我清河崔氏,怕是药丸啊!” 卢长庚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天下还有这事,可算是开眼界了。 虽说…… 对于同为五姓七望的清河崔氏有些同情,不过实话实说的话……卢长庚对这个崔品玉一点同情都没有。 还与人斗诗还输了,这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能勉强安慰崔白鹤,毕竟这人还是比自己长几岁的。 “算啦算啦,崔兄何必这么激动呢,品玉孩儿又不是……不过这人究竟写了什么诗?怎会全场顶礼膜拜?” “还不是王福畴那奸贼,给那黔首泥腿子站台!若非此人出马,焉能让那一个乡下出,商贩为业的小子出尽风头?哼!!!” 崔白鹤又要发怒,卢长庚怕他急火攻心,只得转移话题问情况, “别急别急,崔兄慢慢说便是,何必动怒。这王福畴……” “究竟怎么给那小子站台了?” “这……老不羞,居然直接下拜,认那小子为师了!” “什么?!” …… 卢长庚傻了。 他也算读过不少书,知道王福畴是谁。 大唐天下,如今大儒掐着指头数五个,王福畴闭着眼睛也能拍个前三。 并且这人虽然家底也不错,但却不与一般世家来往,真是个书呆子家族,因此反倒与李二天策府那一系的官员来往颇多,不可小觑。 如此风头正盛之人,居然会给一个商贩少年下拜,还认人家做老师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不是崔白鹤气成这样,打死他都不信能有这种事! 这人的琴艺诗才得绝到什么地步啊??? 卢长庚忍不住了,“这个少年究竟写了什么诗,能让王福畴这样?” “……唉,便是这些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