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这话本是出自好心。 既然忍受不了这气味，索性就离远一点，反正现在人手又不是不够。 弄成这副德行，那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但他的好心，似乎没被这名警员接受。 “什么叫做碍手碍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名警员看向张强的眼神带着不善，言语更是没有丝毫客气：“张强，我告诉你，我可是局里派过来帮忙的，你别不识好歹！” “呵！” 看着这跟被激怒的公鸡似的警员，张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帮忙？ 这小子到他们局里有一个月了，帮没帮上忙暂且不论，倒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竟给他们派了这么一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啥本事的人。 难不成是哪一位的关系户，或是直属亲属，放到他们这边历练镀金来的？ 要真是这样，只怕是打错算盘了吧。 魔都这边的警局，可没有哪个是可以混混日子，就能镀金的。 张强这一声冷笑，比什么都不说都还要刺激人，最起码很能刺激那名警员。 只见他脸色“唰”的一下，立马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 “你！” “把门打开。” 知道这家伙还想跟自己争辩，但张强已经没心思理会他了。 自己到这来，不是来跟他斗嘴的，他关注的，是这房门紧闭的屋子里面的情况。 那里面传来的气味，别人闻着，可能觉得这只是普通的臭味。 但自己接手过那么多案子，去过那么多现场，对着气味，却是熟悉的很， 一闻，就知道这是尸体腐烂发出的气味。 所以不用想，房屋里面，必定是死人了。 被呵斥过的黑衣套裙物业人员听到这话，头一低，小声开口：“我们没有备用钥匙。” 小区业主在入住之后，大部分都会换过锁头，所以物业那边留着的备用钥匙压根就没有用。 本来就对物业这边没抱太多希望，所以他们拿不出备用钥匙，张强并没有感到愤怒亦或不满。 扫了围观的人一眼，都是两手空空，吃饱了没事干，准备到楼下散步的居民。 物业这边虽然报了警，但似乎没有联系开锁人员。 眉头一皱，对林有业说道：“把门破了吧。” 虽说是电子锁密码防盗门，但只要把电子锁那地方的电路破坏掉，门自然而然就被打开了。 林有业看了张强一眼，默默走上前去。 越靠近房间，里头传来的气味越浓，让他不自觉把脸皱起。 这气味，可真重啊！ 别的不说，光从这气味来看，林有业估计里面的人起码死了六七天。 毕竟现在是冬天，不是夏日，尸体腐烂发臭，需要更长的时间。 所以他们可以大胆一些，把里面业主的死亡时间往前推敲。 不过现在不是推敲业主死亡时间的时候，还是快点把这电子锁破坏掉，才能更准确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林有业看了一眼电子锁，大概两个成年人巴掌大小，表面是黑色的钢化玻璃。 只要把这破坏掉，门应该就开了吧？ “砰！” 林有业抬起腿，一脚踹了上去。 巨声响起，可见没留一丝余力。 一脚，想把这钢化玻璃打碎，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起码也该有条裂痕，不至于毫发无损吧？ 可当林有业一脚踹上去之后，除了碰到按键发出的声，和闪过一道红光意外，钢化玻璃纹丝不动，根本没有一丝变化！ 一脚不成，那就再来几脚。 林有业抬起腿，对着防盗门的电子锁又一连踹了好几下，把门踹得“砰砰”作响。 声音传开，在楼道中回荡，一声又一声，让众人的心，顿时加快跳动起来。 林有业起码踹了七八脚，钢化玻璃没有一丝变化，倒是整个防盗门，因此而不住颤动。 随着防盗门不住颤动，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众人感觉门内传来的臭味，变得更重了。 今天没有风，臭味一直萦绕在楼道里，挥之不去，让每个闻到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包括所有身穿制服的警员，眉头都是皱着的，一连隐忍。 “张队，这……” 一连踹了七八下，眼瞅着钢化玻璃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林有业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脸色变得难看，不是因为没把门破开，感到尴尬。 而是对这不合正常的情况，感到苦恼。 如果这是正常的防盗门，按理，现在应该已经被他破开了才对。 可现在这门仍是纹丝不动的立在这里，一看，就知道情况不正常。 张强看到这情况，走了过去。 往腿部积蓄力量，提脚狠狠踹了过去！ “砰！” 一声重响在楼道中传开，让众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不少围观居民听到这声动静，情不自禁缩起了肩膀，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这门这么结实的嘛？” 看到这门始终屹立不倒，围观居民不由小声私语起来。 “这是哪个牌子的门啊？要是咱家以后的门坏了，就换这个牌子的！” “结实，可真结实。” “装上这门，出远门就不用担心家里遭贼了。” 居民关注的重点，跟穿制服的警员们关注的点不一样。 张强没有在意围观众人的话语，他在意的，是这门到底能不能破开。 随着这一声重响响起，整个防盗门发出“嗡嗡”的颤音，剧烈晃了一下。 但也仅是晃了一下，并没有被破开。 倒是因为这一晃动，大股的臭味从里面涌了出来。 先前那名警员闻到这股味道，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又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哎哟，小伙子，受不了这种气味，你就不要当警察啦。” 看到他的反应，楼道上围观的居民幸灾乐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