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瞅瞅舍甫琴科和因扎吉，就跟后勤要了两条毛巾，递给他们：“哥哥擦擦吧。”

看台上传来球迷的歌声：“米兰！米兰！我的最爱！”

米兰球迷只是在起哄，为了引起球员们的注意，他们开始唱歌。

领完奖杯之后还有球迷互动环节，圣西罗早就安排好了，米兰也准备让伊里斯去唱《米兰！米兰！》这首队歌。

伊里斯果断结果主持人的话筒，顺便离开奇奇怪怪的氛围，他一路走向主看台，面对数不清的红黑球迷，直接清唱：“米兰！米兰！为你喝彩！”

球迷们激动地应和：“哦~~~哦~~~”

“米兰~米兰~我为你歌唱~”

转播镜头和无数媒体记者的摄像头记录下伊里斯的近距离特写，他的脸和他的歌声一起出现，大家都要忘记自己还在工作了。

人们忍不住停下手中的事，先听伊里斯唱一首歌。

伊里斯沿着看台走，一手拿着话筒，一手伸向纷纷伸出手想触碰他的球迷：“……为真情和友谊，我为你歌唱——”

米兰球员纷纷跟上来，他们排队从球迷跟前走过，环绕着球场带起节奏，感谢球迷这些年的支持与厚爱。

伊里斯拉过卡卡，把话筒递给他。

卡卡懵了，还是下意识跟着唱：“在绿茵场上，在蓝天之下……”

米兰球迷：？

看台上跟唱的球迷傻了，是他们唱错调了，还是卡卡唱错调了？

伊里斯冲有点腼腆的卡卡一笑，又把拉过舍甫琴科，让他和卡卡一起对着话筒。

舍甫琴科也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开口：“每一份胜利，每一份荣耀……”

但是一旦开口，舍甫琴科和卡卡都非常自信了，他们大声念着歌词：“都在为你闪耀，我为你歌唱！”

米兰球迷：“……”

自己的球员还能不让念歌词咋地？鼓掌！继续念！

……但是伊里斯怎么没声音了呀！QAQ

米兰众人：“……”

他们忍不住看向伊里斯，但是伊里斯没有自己独唱的意思了，他伸出双臂，示意八万球迷一起唱：“米兰！米兰！”

圣西罗的歌声传出去很远——

“永远爱你！永远为你！”

*

伊里斯和队友们走回更衣室，皮尔洛忽然跑过来，和伊里斯并肩走。

伊里斯转头：“皮皮哥哥？”

皮尔洛应了一声：“小球迷。”

他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己周围两米内没有别的队友，就凑近，和伊里斯说：“小球迷，问个问题，你现在有在恋爱吗？”

伊里斯眨眼：“没有呀，哥哥。”

皮尔洛：“……哦，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伊里斯抿嘴：“哥哥怎么忽然关心这个啦？”

皮尔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耳后染上了粉色：“就……关心一下，那伊里斯喜欢什么样的人？”

伊里斯说：“喜欢是一种感觉，这种事说不清楚的啦。”

皮尔洛不太清醒地问：“哦，那如果刚好让小球迷有感觉的是男人……”

伊里斯：？

伊里斯说：“哥哥。”

皮尔洛手足无措：“在。”

伊里斯说：“喜欢是互相吸引，一般异性才会有这种吸引，哥哥为什么要专门强调男人呀？”

皮尔洛忘记警惕四周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关心得深入一些，不然大哲学家也遭不住这样的瓜。

他想了想，换了个角度：“咳咳，小球迷，我最近发现同性也能互相吸引……但是我们踢球的，你知道的……”

伊里斯有些惊讶：“……皮皮哥哥你？”

皮尔洛知道伊里斯误会了什么，但他顾不上了：“小球迷觉得，如果有同性喜欢你，你会接受不了吗？”

伊里斯说：“或许喜欢不应该分性别？”

皮尔洛咬牙献祭：“那你看我怎么样？”

伊里斯：？！

伊里斯惊了，他转头想看看皮尔洛是不是突发奇想恶作剧，或者开玩笑，或者只是在说一些意大利哥哥惯用的情话。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

，

一双有力的手忽然从皮尔洛身后伸出，

一把扣住了他。

恶魔般的低语从两人身后传来：“安德烈……”

伊里斯：“……”

熟悉的气息，是小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