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自吓自己 吱呀呀的熟悉声响从不远……(2 / 3)

下,死亡也有无数的仪式,白色被定位了丧服的标准色,随着时间门的推移,白色便和死亡、不详便挂上了勾。

虽然人们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动物是吉兆的想法,但纯白色、没哟任何绣花,也不是襦裙和上衣下裳的麻衣,是真的没有人会去穿。

所以,行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穿这样的衣服,他挠着头,自言自语道:

“奇了怪了,这群女人怎么要这样打扮呢?”

廖勇心中也有一样的疑问,他看着已经开始逐渐变小,只有枣大的女人们,发觉这个方向好像正是去市坊的路。

这可真是巧了!

本来就要去市里买肉的廖勇一拍大腿,直接追了上去。

本就不多的雾气随着太阳的升起逐渐消失,随着靠近市,闾里中出来的居民也越来越多,虽然没有再出现将女医们当成鬼怪之类的,但不少人还是被她们给吓了一跳。

鉴于女医们佩戴的印绶,以及她们人还算多的缘故,没人敢上去与她们谈话问询,不过,指点议论的人是越来越多,她/他们猜测着女医们的身份,半害怕,半好奇的跟在她们身后。

经历过义诊的女医们对人群适应还算良好,即便是有人议论也不搭理,可随队的小学徒们就有些害怕了,段弘忍不住扯了扯何梅的袖子:

“何医师,后面跟着的人一直再说我们是巫女,这真的不影响我们一会儿做事吗?我看刚才还有人想上前,他们……”

“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人敢过来伤我们的。”

就算这不是天子脚下,她们也不是有秩的医吏,何梅也不太担心自己的安稳。

对一个想要长久经营的政权来说,必须得有一个稳定的秩序,而禁止无缘无故伤人是稳定秩序的最基本要求,后面还有伤人服罪,杀人偿命等着呢。

在这样的环境下,有着一定自保和反击能力的她们,只要不与人发生严重的利益冲突,九成九是不会受到肢体冲突和威胁的,毕竟动手又没有好处,还会被追责,更不要说她们此刻佩戴着印绶,手中还有韩尚院盖了印的令书,那向她们动手的代价便更严重了。

当然,这些只能限制他们不会动手,言语和表情,以及这些人的猜测就控制不住了,但他们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阅历不足的段弘看不透这点很正常,就是走在路上的何梅抽不出空来和她解释,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别操心啦,跟着我们做事就好,这些人跟着,还省了我们一会儿还得费力吆喝呢。”

听到这样回答的段弘撇了撇嘴。

大人都是这样,回答不了的问题和事情就是不说自己回答不了,只让她们不要问,光做事,哼。

耳边的‘巫女’声响越来越多,段弘撇了眼身后得有四五十个男女的样子,和小姐妹周谷一样,心中的担忧是越来越多了。

女医们已经无瑕顾及小学徒们的心思了。

西汉的城池,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军事营地,每一个划区做一件该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像后世那样,随便找个街道就能开始义诊,不仅官府巡视的吏目会赶人(还有可能抓起来罚钱),居民们也不会停留围观,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要在一个比较宽松的、人多的地方,就只能到‘市’里来。

而像她们这么多人进入市,肯定不会和普通居民一样,直接进去就行。

女医中比较能言会道的顾义拿着令书出来,给市吏看过后,又继续和他交涉了一番,现场诊脉攀过交情,让对方高兴的找了个更加干净,远离畜禽和肉摊的位置。

谢过市吏,女医们便开始车上的行头一一往下面搬。

草席,安几,脉枕,水盆……以及最重要的,写了义诊的布幡。

市坊里被女医吸引来的人更多了。

若是想官吏,那识字是基本,长安汇集了汉国最多的官僚,是识字率最高的地方,就连匠人也因为服务官吏,不得不学会了隶书乃至其它七体,看着这扬起的布幡,有人忍不住四处询问:

“义诊?这义字我知道,诊是什么啊?”

有从后面一路跟过来,看见顾义看诊的居民,此刻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议论,而是压低声音小心解释道:

“她们是巫女,会给人看病的!刚才还给市吏看过了,手放在对方手腕上就能说出来对方有什么病!”

“摁住手腕就知道什么病?”

“老天!”

“这也太奇了!”

在淳于意,也就是文、景两帝时期,医生之间门的传承极为隐蔽,甚至不会对外公开收徒,这种情况下,医者的数量其实是极少的,只有中上层的权贵能够享受的起,而这个时代对知识的传播极为吝啬,获得《医言》的权贵,自己收藏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向外界说?

医疗资源和知识匮乏的下层居民,有不少人从未听过诊脉,再加上过往他们生病时只能求助于会能治病的巫觋(前提是他们能付的起钱),这些巫觋无论只主观还是客观,都会往自己的能力添加各种神秘色彩,过往思维影响下,他们看向女医的眼神,逐渐多了畏惧。

来这么多的女医,用不着所有人都去收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