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站着不动,似是在问,徒弟,你是不是该学一学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凤凌霜停下来了,她双手无处安放,眼神四处乱飘,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看向哪里,总都能看到那结实诱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师尊平日看起来清瘦挺拔,俊雅俊绝,仙风道骨,没想到衣服下还有这么震撼人心的一面。
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少女,眼神不安分的,双手不知收到哪里的,脑子里还是想入非非。
她耳朵红得要滴血。
脸上也是热滚滚。
全身好像有火在燃烧。
墨景轩低头看着,徒弟才及他胸口,当看到她乱来的手一番游龙走蛇,而后是硬生生顿住,接着是面红耳热的,她没了动作,她低着头,脑袋垂得沉沉,一副恨不得埋入水里消失不见。
墨景轩无奈失笑。
他这逆天逆地的徒弟也会害羞吗?
莫名庆幸,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他,换做其他人,她会不会也是这样上下动手,非常的得心应手?
想到这个,他心里有些不高兴,想着是我便罢,若是其他人,肯定要罚。
她就是不长记性,做事冲动莽撞,尤其是在高兴过头的情况下,她能散尽千金道明日复赚回,来吧玩尽兴。
他对她太了解了。
了解她所有的行为。
或者说,其实她能这般手脚灵活所向无阻,其实是他默认授意允许。
旁人靠近不得的掌门尊者,谁人能解他的衣衫,触及他身上寸土?
可不就是只有他这个小徒弟吗?
凤凌霜想道歉。
而冷情淡漠的至尊竟抬手解下最后一件外衫。
那动作有条不紊、慢条斯理。
看着好像觉得没什么了,他已经想通了什么似的。
凤凌霜看着师尊修长如美玉的手,她眼睛发直。
墨景轩问,“你会洗麽?”
凤凌霜:“……”
她急忙伸手抢过衣衫掩盖心里的小九九,“师尊可不要小瞧我,在天权院的时候,我还帮……”
墨景轩气息瞬间不对,徒弟还没说是帮谁,他第一反应是那该死的莫元初?
她在天权院受苦受累被虐得体无完肤,若说帮莫元初洗衣服,好像也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
但是她现在是墨景轩的徒弟,而他的徒弟给门下的院长洗衣服这事,实在是让尊贵的墨掌门不爽。
他生气了。
心里不舒服。
酸酸的感觉。
浑身不得劲。
他转身坐在温泉里,靠在边上,就这样看着时而聪灵时而傻傻的徒弟。
凤凌霜不知师尊怎么了,她刚才说的那句,我还帮……的话还没说出来,然后师尊就动了,他浑身气息不对,感觉是不小心惹他生气了,他的情绪起伏,她是能感知的,以致她怔在原地想,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明明已经拜在师尊座下,我如今是瀚景院的弟子,可老把天权院挂在嘴边,而师尊还为自己与天权院那伪君子对峙,师尊不满天权院的院长许久啊,她的出现到来又让师尊更不满天权院了,可她老是这样反复提起,师尊听了肯定不高兴,换做她也会不开心的,故而她没有把话说完,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还笑了笑,想瓦解凝固起来的气氛。
其实她没帮莫元初洗过衣服,在这点上,必须得感谢那伪君子心中有洁癖,也许在他看来,让一个女的碰自己的衣物,就代表怎么怎么的了,所以卑鄙无耻的人心中有这么点坚持,也算是凤凌霜的幸运,没帮他做过这么一件事,就是帮师父洗衣服这事真没有。
不过她帮南宫逸洗衣服是真,南宫逸初入天权院的时候,因为太过调皮,他受伤了,换洗的大衣物不能处理,凤凌霜就帮了一把,所以才有她顺口说我还帮过……
她就是帮过南宫逸洗衣而已,真的,这件事她可以发誓。
再说了,就算不帮别人,她也要自食其力啊,所以在洗衣这件事情上,她有经验的。
只是看着眼前金贵的衣物,她不知从何下手。
转头看师尊,发现他在看着自己。
凤凌霜笑,“师尊,有清云皂麽?”
那是一种清洗物,粉末状,泡水后有泡沫,味道还很香。
这东西不便宜,宗门里的弟子,出身普通的人用不起,就是高门富贵子弟,他们身边的奴仆对此很熟悉。
凤凌霜是凤家大小姐,自然见过清云皂,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她就很少见到了。
墨景轩看了一眼自己的储物戒,他确实有一瓶清洗物,瞅了一眼,他大大方方把东西挑出来扔给徒弟。
凤凌霜看着那飞过来的白色瓶子,师尊似乎很喜欢白得剔透的一切,瓶子,衣服,如今更好,头发都白得像雪一样,闪亮闪亮的,特别惹眼。
拿到清云皂,再看看自己的储物戒,之前抢那炼丹师的财物,记得他有一个金盆。
然后,她现在把盆子取出来洗衣服。
站在远处观看好戏的白貂和仙鹿表情裂开,它们道,暴殄天物,要是那炼丹师看到了,多半要吐血身亡。
凤凌霜将金盆放在水上,转头看了看,发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