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儿下了楼走到前院,朝着手中蛊虫脑袋转的方向看去。
虽然看不见人影,但是她知道芜音已经来了,且就在前方。
潘柳儿朝着身后的楼里轻轻一摆手,六楼的窗户忽然打开,每扇窗户外都被吊了两个人,一排数过去,足足有十个人被吊在了窗外。
窗户底下是水泥台阶,若是上面拽着绳子的人一放手,这些人从六楼摔下必死无疑。
潘柳儿抬头看了眼楼上吊着的人勾了勾唇角,她的手下给她搬了张椅子,潘柳儿就在前院坐下。
“你们年轻人不是总爱说一句话,来都来了。”
潘柳儿目光朝着芜音所在的方向看去,“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做个游戏?”
芜音撤去隐匿两手抱胸双腿盘腿坐在灵剑上,她脸色阴沉得厉害,眼眸如一湾寒潭一般盯着潘柳儿。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潘柳儿呵地笑了声,“该不会以为你把那几个人弄出工业园区就算是救了吧?他们伤势那么重耗都耗死了,你们连怎么过境都是个问题吧?这里可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若是没点头,你带走谁都没用。”
潘柳儿问,“只是你这传送阵倒是和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样,不知道你师承何处?”
“关你屁事。”芜音骂着,目光朝着前面楼房天台上的持着枪对着她的那群人扫了过去,勾勾唇角冷笑了一声。
潘柳儿咬了咬后牙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但潘柳儿为了接下来的游戏忍了。
她换了个坐姿翘了个二郎腿,抬手指了指楼上被吊着的十个人。
“上面十个人我任由你挑选五个,你挑中谁我就放了谁,你没挑中的,我就让人直接杀了。”
潘柳儿轻声一笑,“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吗?”
那十个人的身体全部用黑布包裹,眼睛也用黑布盖着,只露出了下半张脸。
包裹这么严实就是为了不让芜音通过这些人身上的伤来区分谁是她要救的人。
“我可以问他们每个人一个问题吗?”芜音问。
潘柳儿挑挑眉,毫不在意,“你问。”
芜音拿出十张真言符迅速朝着那十人掠去,她像一阵风一样从这十人眼前窜过,将十张真言符全部贴了上去。
立刻问,“你是华国的卧底还是线人又或者都不是?”
芜音话刚落,潘柳儿猛得站了起来。
“我是……”
正当这些人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潘柳儿忽然吹响笛子。
随着笛音响起,这十人全身都在挣扎着,根本没人能顾得上回答问题,几秒以后,所有人全部都陷入昏迷。
潘柳儿轻蔑一笑,“倒还是小瞧了你,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有如此厉害的符术,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仿佛什么都会。”
看芜音一动不动,只是依旧在看她,潘柳儿呵了一声,“你莫不是还想着杀了我吧?”
在这之前潘柳儿不信芜音有那个能力能杀了她,但现在潘柳儿信了。
从昨夜到今天潘柳儿见识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的阵法和符术,倒不知道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才,年纪轻轻术法如此了得,又或者是如她一样用了什么禁术保持了年轻时候的容貌。
但以目前来看潘柳儿信她有那个能力杀了她,但……
“这些人身上都有我种下的蛊,我若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潘柳儿自持有底牌,说话也不太客气,“我死了拉几个你们的人陪葬也挺好,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他们,也算自相残杀不是?还算有趣。”
芜音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我不杀你。”她幽幽地道。
芜音将灵剑握在手中,既用不了真言符,那便先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再说!
芜音一个剑风朝着被吊着那些人的绳子挥了过去,剑风如刃,顷刻间绳子全部断开。
她飞速靠近,灵气朝着前面一挥,在所有人落地之前用灵力轻轻托起,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直接砸在地上。
与此同时,芜音迅速布起结界将这十人全部推入结界之中,然后将定身符给这十人全部贴上,以免当中有潘柳儿的人趁着她抓潘柳儿的时候对着她要救的人下手。
芜音动作太突然,速度太快,芜音挥剑的时候潘柳儿还不知道芜音要做什么,甚至以为芜音疯了,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打算救人了。
她才堪堪惊讶地站起来,芜音已经布完结界将十个人全部聚在了结界之中。
潘柳儿心中暗道 不好,她还是错估了眼前这个人的实力。
潘柳儿立刻拿起哨子用力一吹,一连吹了三声然后换了笛子。
而这个时候芜音已经举着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楼上的人拿着枪对着芜音开枪,但她身边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防护罩一样,子弹一颗颗全落在了地上。
这些子弹伤不了芜音,但却让芜音的行动和速度受阻。
潘柳儿便是趁着这个机会立刻跳上树吹起笛子,只见身后的树林里传来簌簌的响声,一具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尸循着笛声一路跑了过来。
这些死尸身上散发出来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