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看着我，说，坐在对面！

我在小沙发上坐了，坐姿拘谨，望向她。

文董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问，去见周佳了？

我答，是。

她不肯跟你发生什么？

……嗯。

然后你就找了个替身？

妈~

叫我文董！我一点也不想听你撒娇！

文董……我可能是醉了。

就那几杯铁观音，让你醉成这样？

我抬头，盯住她，您派人跟踪我？

是啊，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没出息到这个样子！

我又低下头，没说话。

青青告诉我，她请假前，你向她求婚了？

我觉得青青挺没意思的，说，求了，她没有同意。

文董说，没同意，就当没这回事了？

我默了下，回答，是！

文董面上显露怒意，然后又待那怒意一寸寸的消失，才说，那你做的什么打算？

儿子这段时间过的混乱，没什么打算。

文董说，那周佳总不是这里的人，她会回去新加坡，到时你又如何？

我眼神有一瞬的失焦，然后也没瞒文董，如果她找不到她想找的人，那人死了，我随她去。

文董皱了皱眉，你若早做了这个打算，还何苦车中热吻其他女子去气爱着的人？

我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想着那娇娇是不是非吻不可，越想越觉自己荒唐。

文董说，之前那些许年，为什么你游走海外，却没去探探周佳？

听到此我的眼神伶俐起来，说，那时周佳不让。

文董看了看我，现在就让了？

现在……现在……我想起周佳回国与我发生的一切，忽然有些后怕，如果她也愿意见一见我呢，如果在我不逾矩的情况下，我们有机会，在白头时也一起言诗饮酒呢，她只是不愿给我她的身子，我让着她不行么？为什么一定要吻另一个女人气她，折磨她也折磨自己呢？

那看到她、想起她的相思要如何化解呢？我想到了娇娇，难道要找个女人做傀儡么，心上有了，就去禽兽一下，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

我对文董说，我错了，我该和周佳只做对好友，天下第一好的那种好，我应当她是我的兄弟，不应想着逾矩的那些事……

文董听我这样说，反而有些迟疑，但总归说通了一些，便道，你与周佳如能仅以好友相待，倒是卞家的福气了。

她又叹了口气，说，但是你的人生大事，总归是时候考虑了，你身边这些人，我还是看好青青的。

我顿了一下，说，我知道。

文董看我兴致不高，便说，回京我也可给你介绍新的……

文董，暂且不必了！我有意结束对话。

文董看着我，下次你还是叫妈吧，啊~

恩~

结束了这场对话，我回了房间，这是一个安眠房，青青在布置房间时，仿佛什么都考虑了进去，隔音、光线、催眠……好多我不曾想到的她都替我想着，此时我洗漱完毕，躺在绵软的衾被中，思绪却愈发混乱起来，要把今天的周佳放入我的记忆宫殿么？我有些犹豫，那么娇娇呢？我更是犹豫起来。

我把手搭在额上，点按了床边的按钮，天空上有了几何图型的演算，我定睛看了一忽，算了，今天便算了吧……

转天醒来，一夜梦里乱槽槽的，全是我在用力讨好周佳，为昨天的卑劣行为向她道歉，带她去吃惊艳我的那些餐厅、小馆，我们也有欢笑，我陪着她度过了这满满的秋天，她于冬日的一天，告知我她不得不回新加坡了，杜昭忎依然是毫无踪影的，她的孩子们却要回去上学了，她说两个儿子都长高了不少，带给我看，我看着竟是两个大孩子了，待要仔细看看他们的眉眼，轻挣间自己却是醒了。

我闭眼用手揉揉眉间，睁眼那顶墙上已是很繁琐的宇宙讲解，又看了一会，起床，今天还要与周瓶公司派的人，商谈昨日那个场景的补拍。

周瓶电话我说去他家，说给我安排好了，只需要去他家即可。

我说，好，几点？

他说，9点半吧，我还可以嘱咐几句。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去他家呢？

下楼吃了文董给做的早点，便匆匆去往周瓶家，导航时有些愣怔，周瓶家与娇娇家倒是在一处，是一个斜对街，不过周瓶的家是洋房区，娇娇却是公寓区。周瓶住的离他公司不远，娇娇住在这里较影绰却是不近，不过也怪影绰，那并不是开在闹市的一处所在，不过也处在新兴别墅区的覆盖范围内。

车开入周瓶的车库，已过了9点半。

周瓶发来语音通话，说，抱歉，今天必须去公司开早会，我叫了妹妹来，她来接待你好了。

我听说可以见到周佳自是高兴，不过也好奇到底要见什么人，必须是在家里么？

开门的是周佳的男仆，我一时有些诧异，难道周佳的两个儿子，住在这里？

入得门来，便是个小厅，厅中有个沙发，这间客厅中还有个桌子，上面有电脑，其他也没什么可描述的，另外，这间客厅，采光不是很好，有些暗。

我回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