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接过杰森带来的人蝠血液样本后,提姆迅速开始了基因复原剂的制作。

但显而易见,现在他遇到了一些难题。

“不对、不对、不对。”提姆的手指在操作台上不断地翻飞跳跃,紧皱的眉头自拿到血液样本后就没有松开过,他快速地低声自言自语,“就差最后一步,基因方程式的解算始终没办法成功……思考,问题在哪里,你能找到。”

提姆蔚蓝色的眼睛沉静地映着屏幕的幽蓝色光芒:“不,这份血液样本不像以前的任何一份样本……很相似,但完全不同。以前的经验必须全部作废,徒增阻碍。”

“这和我们纽约的案子很相似,”我站在提姆后面说,“来路不明的变异血清、有失控前科的研究员、增强数倍的变异效果、以及……”

“基因拼接。”提姆和我同时开口。

“——啪。”提姆看也不看地接过我从后面抛过来的蜥蜴基因复原试剂。

“谢了,布谷鸟,”他一边根据试剂仿制人蝠基因复原试剂,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看来我们查的是同一个案子。”

我颔首:“正巧,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案子。”

提姆立刻就明白了省略信息其中的关窍:“金并?他想在哥谭干什么?”

“稍等。”我在臂甲投影出的键盘上操作几下,我们前面的巨大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副地图,整行整行的命令从弹出的窗口滚动而下,最后光标悬停于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十年前,政府在哥谭边缘的地下建立了一个秘密实验室,后来由于不明原因,这个实验室被废弃。”我将情报文件传给提姆,“显然,金并征用了这个废弃的实验室。”

“让我查查他在下面干些什么事业……”提姆迅速在操作台上操作数下,半晌,他停下动作。

“藏得挺深。”他忍不住咂舌,“看来得去那里走一趟了。”

“……三小时后,会有一辆运输车进入金并的实验室。”提姆调出实验室的轮班替换表,“那是我们不惊动其他人进入那里的唯一办法。”

沙发那边的杰森抬起头:“那在运输车进入哥谭之前,我们就在这里吃着垃圾干等?”

“……对,着急也没用。”我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你要是实在等不了的话,就报警吧。”*

206.

“……松开手,杰森,我呼吸不过来了。”我说,“我要报警了。”

207.

我们和家族的其他成员共享了这个信息,但他们似乎也各自忙于自己棘手的案件。

“蝙蝠侠和罗宾?”

“在外太空拯救世界。”

“搅局者和遗孤?”

“在殴打黑面具。”

“蝙蝠少女呢?”

“在跟踪走私团伙。”

“那夜翼呢?”

“……”

“怎么不说话?”

“……夜翼,夜翼在和女反派打架。”

我面色凝重地从监视器里抬起头,语气沉痛地说。

“一定是那女人,她将大哥打至跪地,可能是迫他……!”*

208.

对不起,我错了。

别打了,提姆,我说真的。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209.

我们决定去拯救我们的大哥。

去的路上顺便把基因复原试剂给人蝠来了那么一下。

“……”提姆发出疑问,“你们是不是有些太磨蹭了?”

“有吗?”用了五分钟才拿出试剂的我抬头。

“速度刚刚好。”花了十分钟才镇压住人蝠的杰森转头。

“而且你不想多录点夜翼的珍贵录像吗?”我发问。

“反正他现在还在扮演不求助的孤胆英雄,你就满足满足他的英雄情怀。”杰森哼哼。

提姆思考了一下。

提姆看了眼监视器中一边嘴炮一边游刃有余地打人的夜翼。

提姆说:“那你们动作慢点,时间会等人。”

210.

十几分钟后,一处废弃的工厂。

“……所以这就是你们现在才过来的原因?”

我们人见人爱的迪克·格雷森,AKA夜翼,一边躺在地上恢复体力,一边眼神虚无地问道。

我平静地嘬了口番茄汁:“我们以为这也是你作战的一环。”

杰森用咏叹调说道:“比如说让每一个见到你的敌人爱上你,之类的。”

迪克显然觉得有必要维护自己的清白,他坐起身,大声又清晰地为自己辩解:“我不会这么干!”

我:“哦。”

提姆:“哦。”

杰森:“哦。”

“……”迪克不可置信,“我说的是真话!”

我:“难说。”

提姆:“不好说。”

杰森:“你应该反省。”

迪克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吗?”

杰森:“自取其辱。”

提姆:“自欺欺人。”

我:“自作自受。”

211.

迪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