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3 / 3)

,继续哼道:“揉揉,这里晕得很。”

这处不是小事,就连请来的医师瞧见,都忍不住紧皱眉头,把了许久的脉,开的药方也比前两回多。

宁清歌停顿了下,垂眼瞧着已经开始半阖眼等待的人,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替她轻轻揉捏。

午后越发安静,日光热辣,落在人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刺疼,于是无人愿意出门,躲在房间里昏昏欲睡。

角落里的冰鉴融化了半盆,周围都是水迹。

闭眼假寐的人闲不住,仗着自己腿长那么一点,便用脚背贴到宁清歌脚心,趾尖故意抬起,在对方足心又一下没一下地轻挠。

只斜盖一个边角的薄被什么也遮不住,还因为乱动,将宽大裤腿扯上去半截。

于是就有细碎光斑撒落,宛如斑驳玄妙的纹路,映得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清晰可见,略鼓起青脉,如同水墨画上浓墨一笔,挥洒出远山轮廓。

“宁清歌……”她懒懒喊了一声。

另一人回以一声气音。

盛拾月越发过分,直接抬腿去蹭,好像是在宁清歌平静的反应表示不满。

“宁清歌你很困吗?”盛拾月睁开眼,仰头瞧她,又冒出一句话。

宁清歌回了句:“还行。”

“那你怎么不痒?”

原来是恶作剧的效果没让她满意。

宁清歌掀开眼帘,如墨玉般的眼眸倒映着对方面容,停顿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痒。”

“那你怎么不躲?”盛拾月顿时疑惑。

“舍不得躲,”虽是这种有些暧昧的话语,可宁清歌的语气却平静,自然地好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话。

仗着好皮囊,往日也有许多坤泽对盛拾月示好,一堆情话说得千回百转,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盛拾月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好笑,晚上倒头一睡就忘得干净。

可偏偏是宁清歌的这句话,让她忍不住蜷缩脚趾,以至于变扭回应道:“宁清歌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的那一套了。”

宁清歌言简意赅地回答:“真心实意。”

这人怎么像是在写折子一样?

盛拾月眉一挑,故意胡闹地说:“我不信。”

“那殿下想要我怎么证明?”宁清歌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像是闪过一丝晦涩的暗色。

盛拾月一愣,突然就卡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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