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3)

绿裙紧贴在一块,若隐若现的水声响起。

宁清歌起初还占据主动权,时不时抚着对方后颈,以示鼓励,哄着对方更过分些。

可后头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到底是比她小五岁的乾元,每年闷热之时都要往水里掉,长久以往,这憋气的功夫始终要比常人优秀得多。

之前什么都不懂时,宁清歌还能占据上风,可现在盛拾月已从生疏到熟练,甚至多出些宁清歌都不知道的把戏。

好歹也是个常混迹在勾栏之中的纨绔,往日也见识过不少,只是没有彻底实践过罢了。

耳畔突然传来脚步声,是有几个仆从在向这边走来,一路说笑着,隐隐听见夫人之类的字眼,不知在讨论什么。

宁清歌不由绷紧身子,抬

手推了推对方,试图提醒。

而另一人却置若罔闻,甚至故意搅动出啧啧水声。

清风从旁边石窗中挤入,吹响竹叶。

宁清歌偏头想躲,却被这人穷追不舍,右手箍住下颌,不仅不准备分开,还有更要继续的趋势。

主动权转换,一向镇定自若的丞相大人终于露出一丝紧张,瘦削脊背紧紧贴着墙,连呼吸都被刻意放缓,另一人却依旧不停,像咬住猎物脖颈的小狼,剥夺她逐渐变得稀薄的氧气。

墙的另一边,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可以完全听清她们的对话,竟是在讨论前几日盛拾月将她赶出房间,而后又将她请回来的事。

一听起来年纪较小的女孩,笑道:“你们猜,殿下与夫人什么时候又要分房?”

同伴果断回:“殿下今儿才让我们改了口,想必这几日都还在浓情蜜意着,一时半会闹不起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

那女孩却嬉笑着反驳道:“谁知道呢?就咱们殿下的那嚣张跋扈的怪脾气,也不知道哪天又闹起来,抱着枕头往别处跑。”

她话语并无恶意,听起来只像是一句充满玩笑意味的揶揄。

而宁清歌却微微皱眉。

可她在这边为盛拾月打抱不平,盛拾月却还在她唇上胡来,叼住那一小颗圆润唇珠,用舌尖细细地勾磨。

宁清歌稍睁眼,眼眸被难耐水雾给覆住,只能依稀瞧见对方绯色眼尾泛起笑意,肆意又顽劣,恨不得把故意两字写脸上。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宁清歌缺氧的意识模糊,终于冒出一丝丝悔意,这几日逗弄成瘾,见盛拾月一退再退,便忘记了这人本性。

宁清歌觉得自己就好像在饲养一头幼狼,刚开始欺幼狼稚嫩、不懂反抗,可随着幼狼长大,它开始露出尖牙,咬破她指尖,或许再过段时间,就该咬住她脖颈,告诉她,谁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已想到后果的宁清歌却没阻拦,抬手勾着对方脖颈,既然对方不想躲,她便纵着,不过是让几个人瞧见罢了。

盛拾月顿时闷笑了声,依旧贴着对方红唇不肯松开,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显然是丞相大人交出的答案给取悦了。

那边听到声响,不由停下脚步,喊了一声:“谁?”

瞬息之后,便听见一道微哑的声音,懒懒吐出一字:“滚。”

这座府邸之中,除了九殿下外,还有哪位敢如此嚣张?

刚刚还在嬉笑打趣的人,突然陷入死寂,慌慌张张要转身往外跑,可又听见某人漫不经心道:“哪个说我脾气差的?自个去曲姨那儿认罚,扣半个月月俸。”

就算是谈笑也不行,这家伙可记仇咧!

那女孩一下子垮了脸,惨兮兮地回了声:“是。”

与之相反的是盛拾月,笑意从上挑眼尾泄出,即便再过分也难掩此中艳绝。

宁清歌呼吸一顿,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又被这人粘

了上来(),再次咬着她的唇(),哑声道:“你是不是要说我了?别那么小心眼,和个小丫鬟计较这些。”

明明宁清歌还什么都没有说,锅就一个个盖上来,像是在威胁,若宁清歌没有给这祖宗一个满意答复,那比刚刚还要过分的事情就要发生。

丞相大人觑她一眼,却道:“殿下的做法确实欠妥。”

盛拾月眉梢一挑,作势要咬,却听见对方一板一眼地继续道:“半月月俸不痛不痒,背后私议主子乃是大错,应被罚去扫一年大门,反省思过。”

丞相大人果然公正无私。

盛拾月哼了声,却道:“那我脾气怪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要是不小心答错,恐怕真的有可能发生抱着枕头、往别处跑的情况。

也就宁清歌能惯她,揉了揉对方脑袋,温声道:“殿下本性纯良,故而行事随心肆意,是愚人不懂,胡乱言语罢了。”

若是被旁人听见,不知道要是宁清歌偏心成什么样,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这祖宗终于满意,蹭了蹭对方脸颊,终于道:“这回就先饶了你。”

不知是指宁清歌突然将她扯到角落的错,还是突然发觉宁清歌不似表面温和的不满,或者两者皆有,只是这人不再计较。

宁清歌轻笑了声,由衷道:“殿下宅心仁厚。”

天边的红日彻底落入山中,最后一抹余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