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 十三营新思路(1 / 3)

“臣李淏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安。”皇帝看到李淏备了马车,问道:“不会骑马吗?”

“臣不会。”李淏低下了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少年人嘛,总是要面子的。

皇帝没多说,只让御马苑挑一匹合适的马驹送给李淏。

想要李淏自愿内附,肯定不能抠搜,而且孝敬了那么多皮毛人参等高价值特产,肯定不会亏。

到了京营,李淏看着有序训练的军兵,忍不住问道:“陛下,如此精锐之师,还是新兵?”

“只练了八个月而已,距离出战还差一点意思。”皇帝笑道。

“臣觉得不比开城驻军弱,就算野战差了点意思,守城肯定没问题。”李淏跟个小大人一般评论。

“水师运力不足,不可能继续往朝鲜增兵了,暂时别想那么多。”皇帝说道。

“哦。”李淏闷闷不乐。

显然,还是想尽快打回去的。

皇帝不置可否。

少年只把属国当做宝,不知内附大明的好,等时间长了,自然会改变观念。

走走停停,到了军法处,见十多個军兵趴在地上,正在挨鞭子。

从军服看,四个京兵,八个援辽十三营的。

这十三个营主要来自四川与湖广,按编制,一个营应该有二千六百九十九人,实际上只有千把号战兵,二三百民夫。

不足编制半数。

原历史上的宁远兵变就是这十三个营搞出来,而崇祯之所以相信“五年平辽”的鬼话,也是因为袁崇焕单人匹马摆平了兵变。

旁边一众将官见皇帝行来,立刻行礼。

礼毕,皇帝问起原因。

互殴。

“京兵嚣张跋扈,讽刺臣部,因此打了起来。”营官张正朝抱怨道。

“你们不是说京兵都是花架子,陛下养了一群废物,你们八个人却被四个废物打的抱头鼠窜,到底谁是废物?”耿仲明反唇相讥。

张正朝还要说,被旁边人拉住了。

以多欺少,打赢了就算了,打输了还说,不够丢人的。

皇帝大概猜出了缘由。

无非是十三营军兵眼红京兵待遇好,然后起了冲突。

“走,去十三营驻地看看。”

金口玉言,自然不容许拒绝。

到了营地,只见军兵们或躺或坐,显得散乱之极,只有少数军兵在锻炼武艺。

皇帝回头问道:“张正朝,你们平日都是这般散漫?”

张正朝回道:“因为即将裁撤,军兵没了心气,因此懈怠了。”

“校场集结。”皇帝没进去,扭头又走了。

“陛下,是否同样集结各部?”汪乔年问道。

皇帝反问道:“怎么,担心他们兵变?”

“加以防备,以策万全。”汪乔年没掩饰自己的不信任。

在京营待的时间长了,总觉得地方兵都是不忠心,随时都会出问题。

皇帝摇头说道:“天下兵都是朕的兵,岂分内外?不能寒了诸兵将的心。

你迟早要独领一军的,会有地方军队听用,要记住,一视同仁才能获得军心。”

“臣受教。”汪乔年低头。

两刻钟后,十三营军兵于校场集结。

皇帝召见,军兵还是有些兴奋的。

想他们千里北上,粮饷时断时续,谁在意过他们的感受?

原以为在京营休息两天后,拿了遣散费默默走人,跟来的时候一样无人关注,却不想皇帝来看他们了。

腰杆笔直。

“不错,精神比刚才好。”皇帝夸了一句,诸兵更加振奋。

“本来,朕打算裁撤十三营的,但是刚刚见你们居然能动手,觉得还是有几分精气神的。

你,出列。”皇帝随意指了一个军兵。

那兵出列,拜道:“小人陈三五拜见万岁。”

免礼后,皇帝问道:“想退伍回乡吗?”

“小人……”

“自称臣!”皇帝纠正。

“臣想回家,家里有父母妻儿。”

“家里有多少田?”

“五亩。”

“不够养家糊口吧?”

“做些短工,勉强维持。”

“若是打一仗,打赢了给你五十亩地,如何?”

陈三五抬头看向皇帝,眼睛圆瞪。

五十亩地什么概念?

哪怕最差的下田,也值一百两,要是赏金真这么丰厚,不得玩命干?

陈三五挺直腰板,道:“陛下想让臣打谁?虏酋吗?臣马上出发!

只求陛下开恩,臣若是打死了,给一半田地养家。”

“不是辽东,这次的目标打起来不难,只要大家不轻敌,打起来问题不大。

主要是气候与疫病。

安南知道吧……”

“安南蛮夷啊,那简单!”陈三五明显松了口气。

打安南?

有手就行啊。

当年沐晟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张辅二次南下呢。

安南确实弱,却也能打的。

当然,军兵骄傲无妨,将官不能骄傲。

皇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