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曲不知名调子的笛声中,听出几分引颈高歌的豁达洒脱。闭上双眸,似能看到一道如松如竹的挺拔身影,孑然一身踏过茫茫云海。在皎皎月色下,与这滚滚浊尘挥手告别。 待他回过神,笛声早已停止。 常年生活在嘈杂与人心险恶中的他,从未一刻像此时这般身心轻盈松快。 顾池问:“这调子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若要取个正经名字,便换做‘渡魂’吧。”沈棠回望那面国境屏障,道,“渡他宴兴宁,也渡那战永眠于此的英灵。望潮,只盼着此地界再无纷争。” 顾池柔和眉眼:“那很难——但至少,主公不似宴兴宁一人独行——” 沈棠将短笛递还:“谢你吉言。” 恰逢此时,点点朝阳光晕将云层渲染成橘红,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撕开黑夜的一角,愈来愈多的光加入其中,顺着这道缝隙缓慢而坚定地扩张。直至朝阳跃上山脉。 二人一前一后返程。 顾池趁着主公酒还未醒,问了个他很好奇的问题:“主公,吾有一问。” “你说。” 顾池:“为何主公的乐理正常?” 沈棠似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半晌才交代:“我只会这一首。” 顾池:“哦。” 识趣地转移话题。 继续深究,他怕主公恼羞成怒。 ------题外话------ (╬▔皿▔)╯ 唉,第一莫得了??? 8月结束,9月你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