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最最去凑热闹了,当然也不全是凑热闹,他还得看着陈最最,不让人随便跟人掏刀子。
陈最:“我今日已经练过刀了。”
“那若是遇上你感兴趣的对手,你难道不想……看吧看吧,我还不知道你,五大宗门的弟子直接进入正式比赛,天机阁、合欢宗、沙海门、惊雷山庄、散修联盟也各有直升的名额,但剩下的,不论是世家还是散修,都需要走擂台挑战赛才能拿到五宗大会的入场券,你今天这么积极地出门,不就是想去看看吗?”
卞春舟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嘛,哪里有干架,哪里就有你陈最最的身影。
陈最抿了抿唇:“只是去看看,我修为尚且不够。”
换句话说,如果他修为够了,就铁定会偷偷上台,然
后惊艳宗门所有人。
在这方面,卞春舟觉得陈最最的信用度可太低了:“不行,我得看着你。()”
不过五宗大会预选赛擂台是摆在山下的,只有一些碎天剑宗的弟子在维持秩序,他们穿着雍璐山的校服去看比赛,实在太扎眼了,所以临出门前,卞春舟拉着陈最换了普通的法袍,果然就完全融入了山下的氛围。
五宗大会的报名门槛是筑基,但山下还是有不少炼气修士,有些是被长辈们带来见世面的,有些是闻着商机来的,卞春舟甚至在外围看到了一个以物换物的修炼资源小型集市,其中还有人在兜售各大宗门参赛修士的具体信息,买的人还不少。
当然也有人偷偷开了地下赌局,还真有不少修士往里面投灵石的。
哇,打得好凶!路子好野!?()”
陈最已经完全跃跃欲试了:“真的不能上台吗?”
“不行哦,而且这是金丹擂台,你小子不要命啦!”
陈最一脸不情愿地被卞春舟拉着走,好说歹说总算是不摸刀了,但眼睛还是一眼不错地落在各个擂台之上。
“咦?这个人有点眼熟啊。”卞春舟摸着下巴,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是谁。
陈最抬头看了看:“哪里眼熟?难道是我们宗门弟子?”
“……我想起来了,这是昨天那个多情很忙的周郎。”卞春舟一拍脑袋,“当时你不在,没想到他与人斗法还蛮凶的。”
“炼气小儿,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旁边忽然响起一把高傲的声音,卞春舟扭头一看,就对上了一双圆瞪的鼻孔,只听得人继续宣传着,“台上这位周济周公子,出身南丰城周家,乃是周家年轻一代中天赋和悟性最高的,此次他征战五宗大会,必然可以与五大宗门天骄们一决高下。”
卞春舟哦了一声:“这么厉害?”
“那是,你个炼气修士自然什么都不知晓,周公子今年四十二岁,已是筑基后期修士,距离金丹,不过一步之遥!”
正听人吹嘘着,台上的周济已经赢下了这一局,他看着宠辱不惊,赢了也没有喜形于色,加上俊朗的容貌,引得台下修士们齐齐侧目。
见此,旁边帮忙科普周济来历天赋的男人高兴地抬了抬下巴,仿佛他也与有荣焉一般,眼神里似乎写着: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卞春舟心想,原来还能这么扬名啊,不过为自己造势嘛,不寒碜。
于是他竖起大拇指附和道:“周公子确实很厉害。”
这人听他这么说,高高的头颅都低了一些:“你这人眼光不错。”
“但他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他气得想要打人,然而,卞春舟已经拉着陈最最跟滑鱼一样溜走了,这里除了擂台上,其余地方一律不得斗法,这人自然也没办法做什么。
“卞师弟,陈师弟,你们这是做什么?”
卞春舟闻声看去:“霍师姐?”
出声之人,可不是就是同门
() 霍盛音嘛,只见她也作普通修士装扮,手里还拎了一些好看但没什么用零碎玩意,应当都是在集市那边得来的:“怎么只有你俩?”小师叔祖居然不在,这三个人以前可都是一起行动的。
“嗯,闻叙叙被宗主抓走了。”
霍盛音一想也对,身份太高有时候也不好:“难怪,你俩有看到什么精彩的对决吗?我用影留石记录了几场非常有趣的斗法。”
对哦,还能用影留石,卞春舟储物袋里,最不缺的就是影留石了:“多谢师姐提点,到时候看到好看的,分享给师姐。”
“师弟太客气了,到时候交换就行。”
辞别师姐,卞春舟和陈最又逛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手不离影留石,看斗法陈最最眼光比他好太多了,到时候记录下来,还能拓印一份送给闻叙叙。
这边两人逛得不亦乐乎,那边闻叙已经被迫坐上了高位,顺便还认识了其他三位大宗掌门人,其中分别是合和宗的宗主丁解忧、碎天剑宗的唐季宗主和苦渡寺的住持一澄方丈。
怎么说呢,论辈分人家都得叫他一声小师叔,但他敢应吗?反正闻叙不敢,毕竟自家师尊已经够拉仇恨了。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惯有的谦卑社交辞令,这对他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加上不用认脸,完全没有一点儿难度。
于是三位掌门人心里齐齐嘀咕:竟是歹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