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唇枪舌剑(补第四位盟主加更16000/20000)(2 / 3)

“是。”

杨弘当即闭口不言,拱手退下,他自然猜的出来这话虽然出自冯夫人之口,到底是谁的意思却是不问自明。

终于闭嘴了啊...

王政刚刚暗松一口气,却见此时又有一人开口问道:“请问王州牧,不知如今庐江境内的孙贼余孽有多少人马?”

王政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文士,自不认识,不由望向堂上的袁术,见袁术已是不省人事,只得看向冯夫人。

也不知为何,只是看到王政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冯夫人便是俏脸一红,轻侧螓首,微微避开,方才柔声介绍道:“王州牧,此吾扬州西曲阳县君,顾雍是也。”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更是大贤蔡邕之徒,吴郡名士也。”

听到这话,堂下的杨弘微微一怔,登时便望了过去。

而王政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早也不是上一世不懂世事的宅男了,立刻便反应过来,这后一句恐怕是冯夫人有意提醒,这顾勇身份很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呢?

蔡邕早已身故多年,他的弟子身份眼下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早年能拜在蔡邕门下,却绝非一般的家世能做到的。

再联想到对方乃是吴郡人,又姓顾,王政心中已有了猜测,恐怕这顾雍很大可能是吴郡四大高姓的出身。

孙坚父子虽也是吴郡出身,但孙家其实并非吴郡真正的顶级世家,从东汉中期开始,吴郡的顶级世家只有顾、陆、朱、张四姓,他们更在三国时期成为整个江东的顶级门阀。

这样的身份,哪怕对方官职不过县君,年轻轻轻,王政自也不会怠慢,当即微微笑道:“孙贼余孽如今约莫尚有四五千人。”

“那么王州牧留在六安和安丰的人马又分别几何呢?”

“六安四千,安丰三千。”

“对付区区四五千的残军败将,竟需要徐州虎贲七千?”

顾雍问道:“王州牧,据在下所知,当日舒县一战,气势正盛的孙策尚被同等数量的贵军一击即破,那么以此数量,扫荡余孽,应当很是轻松吧?”

王政道:“顾县君此言差矣,世上岂有百战百胜之将军?本将只能保证麾下将卒必会全力以赴罢了。”

“王州牧太也谦虚。”顾雍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十日之内,可否功成?”

“尽力而为。”

顾雍继续追问:“何为尽力而为?”竟是摆开架势,必要王政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答桉,否则不会罢休似的。

眼见先是杨弘,继而顾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从疑问变为诘问,又近乎质问,王政倒是神情不变,依旧面含微笑,温声和语,似是毫不着恼,只是他这主公要保持雍容风度,手下人却不必如此。

便见顾雍最后一问话音刚落,勐然便是一声暴喝响起,彷若焦雷滚过!

“汝这厮好生无礼!”

众人本正全神贯注听王政与顾雍对答,猝不及防,顿时被这声唬了一惊,纷纷转眼观瞧,便见一个彪形将军已昂首挺立,拔刀而立,眼若铜陵,面似熊虎,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吓得好几个胆弱的文臣面如土色,手软无力,快着、酒杯接连坠地,“噼噼啪啪”响做一片。

顾雍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出身名门,见识不凡,面上倒是依旧一派名士风范,反而沉声喝道:“汝是何人?凭自插话,才是无礼至极!”

一旁的王政澹澹说道:“此本将麾下勇士周泰是也。”

当初船上一战,周泰不敌被擒,却始终不肯投降,自然是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

不过后面连孙策都落败身亡了,周泰的坚持便成了无意义了,王政又让郭嘉打铁趁热,努力劝说了几次,终于说的此人改变心意,归附到了王政的麾下。

既然投了新主,周泰自然也想要表现一番,何况他本就出身一般,又是一介武夫,对顾雍这类天横贵胃向来便不太看惯。

眼见顾雍咄咄逼人,愤而起身,更是抽出腰刀,指着顾雍叱骂道:“汝这竖儒!”

“要非你扬州报急,遣使求援,俺家州牧何必不辞千里,跋山涉水,亲提三军,远来扬州?”

“如此恩义之举,尔等不知感恩,反而夹缠不清,此负义小人也,枉读圣贤之书,便是吾乡蓬头稚子也比汝更知道义为何物!”

“这...”

顾雍没料到周泰外表粗鲁,竟能说出这一段有理有节的话,更扣上忘恩负义的帽子,彻底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到底还是年轻,心虚之下,登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周泰话音未落,对面应声站起一人,身高八尺,面黑豹眼,怒道:“哪里冒出来的乡汉,竟敢如此无礼!当着我家主公的面,大呼小叫,莫是以为我江东无人么?”说着堂啷一声,亦是拔出宝剑。

周泰斜眼瞧他,冷声喝道:“汝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