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传送阵(1 / 2)

这嗓音打破沉寂, 也叫牧燕清与许靖之二人有自觉朝其来处看去, 这一看, 就见到有个气势雄浑的剑修坐在青袍剑修的身边,他分明衣裳穿得规整,但不知为何, 瞧着却有些落拓不羁, 乃是一派自在之感。

牧燕清是个剑修, 比许靖之更快发觉,这剑修本事也是极强,气质更很出众,只是青袍剑修——也就是风凌奚的气势太过凌厉, 他却闲散些, 才不曾叫人第一眼瞧见他。

不过, 如此独特的剑修从未听过,其又是何人?单听他先前那句调侃风剑主的话,再瞧他此番做派,像是与风剑主关系极好。

此刻, 上方那位许老祖开口道:“靖之, 燕清,你二人还不快拜见两位剑主?”

——牧燕清在许家,也早已算不得是外人了。

许靖之连忙拉着牧燕清一起, 转身朝两位剑修行礼,齐声道:“见过两位剑主。”

在他们心中,虽只匆匆一瞥, 却都已被两位剑修风仪所慑,其中风凌奚风剑主尽管尚且一言不发,可那无影无形的气场,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全不曾叫他们有半点失望。

接着,风凌奚凛冽的嗓音响起。

“不必多礼。”

另一剑修则摆了摆手,笑了一笑,脾气很不差。

于是两个小辈起身,束手站在一旁。

而那位许老祖则起身说道:“两位剑主有事相询,你们不可隐瞒,我且先走,有东柏守在门口。若有所需,让他去寻我。”

许靖之连忙答应:“是,叔祖。”

牧燕清也恭敬行礼相送。

之后,许家老祖朝风凌奚两人稍作示意,就闪身到了门口,很快离去。

待这位元婴老祖一走,许牧二人面对两位元婴,压力自然更大了些,好在风凌奚两个有意收敛,他们也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风凌奚一指身旁的剑修,道:“此为淳于有风,吾之好友,伴我同来相询。”

许牧二人恭敬听着,又唤了一声“淳于剑主”。

接着,风凌奚视线落在两个小辈面上,说:“听闻,你二人与长澜交好,许是知道他的下落。”他缓缓续道,“长澜初来此地,若要提前知道消息,逃出昌老鬼的追捕,必然有人相助。因此吾一番查探,发觉于那日之后,许贤侄手中似乎多出过几样法宝,像是出自吾徒道侣之手。”

许靖之知道风凌奚乃是好友师尊,自然不会再对外人一般隐瞒,何况那传送阵到底去往何方,他心中也存疑虑,故而毫无掩饰,直接就从自己得知昌家一脉暗中行动开始说起,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给风凌奚知道。

风凌奚静静听着,待全数听完,他眼中似有无数剑光闪动,面上怒意一闪而过。

许靖之现下倒也不怕,他分明看出,这怒意并非针对他与牧燕清,因此只静静等着风剑主的怒火平息。

风凌奚心性稳固,加之先前发泄过不久,迅速平静下来,对待许靖之和牧燕清时,态度相较先前更和善些。

他也不曾做旁的,摊开手掌,掌心之中就出现了一件符宝,内中蕴含有极为恐怖的力量,而后他手指轻点,这符宝就出现在许靖之的面前。

风凌奚道:“你待吾徒有情义,吾便送你一份见面礼,其中有吾一道真意,若遇强敌时,四境之下,皆可应对一二。”

许靖之一怔,他自问虽是将晏长澜视为好友,但也是考量诸多,也不曾为对方赴汤蹈火,实在心思不很纯粹,如今见到风凌奚送他此物,倒是觉得有些惭愧。他张了张口,既很垂涎此宝,又有些踌躇。

风凌奚却道:“不必思虑其他,拿去就是。”

他心眼通明,自然明白这小辈心中所想,却不在意这些。他那弟子切实因此自昌老鬼手中脱身即可,许靖之与他弟子不过是短暂相交,能甘愿冒许多风险已是足矣,岂有立时就叫人以命相交之理?

许靖之抬眼,见风凌奚眸光清明,暗道一声惭愧,双手恭敬将那符宝收下,肃容道谢。

风凌奚微微点头,又取出一物,抛给了牧燕清。

牧燕清没料到自己也有,下意识抬手接过,只觉掌中那物像是一块石头,看似内敛,上方却有数道剑痕,居然是风凌奚亲自刻下的一式剑招,内中隐含他之一缕极淡的真意……此物虽不比符宝于特定时能救下一条性命,但对于牧燕清这般的剑修而言,却大有机会自剑痕中悟出这式剑招,且能借助这一抹极淡的真意打磨自身所悟真意,对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他的性情颇为耿直,也不会如许靖之那般心思百转,得了此物后,立即恭声谢过,又忍不住在手中把玩,好容易才将注意力自上方挪开,当真是爱不释手。

风凌奚见两个小辈都甚是喜爱他所赠之物,才又说道:“之后,便要辛苦许贤侄一趟,带吾前去那传送阵所在。”

许靖之身形一顿,原来风剑主这般看重晏兄,居然要亲自前去寻找么?不过若真是如此,倒是更好,也能让他更为放心了。

想定后,他毫不迟疑地说道:“但听前辈之命,晚辈随时可以带路。”

牧燕清则有些迟疑,那处传送阵乃是好友秘密之地,他许是要避开?

许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