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副面孔(1 / 2)

魈连续观察了铃梓好几天,并没有发现她勾结魔物的证据,她每天的生活都很单调,从她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使用法术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有一种被她看穿了的错觉,她总是能精准的找到他的方位和他对上视线,然后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但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甚至特意查询了鸟类专用食粮的制作方法,只要他出现就给他喂食喂水。 可惜现在他的身体也只是一个化形,可以吃东西,但是没有必要,所以他一般会对她热情地招待选择无视。 每次他这种浪费粮食的行为在她眼中好像都很是痛心,他的耳力很好,时常听到她小声地吐槽他是一只高冷的呆鸟。 他对这样的吐槽不甚在意,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奇怪的人,有些过分的善良,甚至爱插手那些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 隔壁裁缝铺的夫妻暗地里吐槽她思想天真容易被骗,她还是一无所知的与他们往来着,甚至得到了好东西还会分享给他们;窗口花瓶中的花一点开花的迹象都没有,她每天还是会耐心的给它浇水。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做的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甚至对待他也过分的热情,热情到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对所有事情都这么友好吗? 他对这种精力旺盛、自得其乐的人向来没什么兴趣。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定期去她家那里查看一圈已经成为他现在的日常。而今天,她做的杏仁豆腐看起来十分不错,他就一时不察,凑近多看了两眼。 只是,她为什么夸他? 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心跳,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那些话未免太过大胆……难道就没有保持一点对仙师的敬意吗! 即使他在某一时刻有种被击中的感觉,那也只是手足无措而已! 而且,她居然还上手摸他! 虽然感觉十分不错,但是这等事情一环接着一环,让他的心里乱得就像一团麻,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只能仓皇而逃了。 回到现在,荻花洲的月光依旧清澈,照应着水中的少年仙人有些羞恼的面颊。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水流涌动的声音,蛙声蝉响偶然想起,打造出一首无比和谐的乐章。 魈站在岸边,摸了摸自己跳动的还有些剧烈的心脏,在沉沉的呼吸中渐渐平复下来。 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法力向深处流动,突然发现,自己心中业障的负担居然减轻了很多,就好像一直捆绑着的枷锁,被春风化雨地消减了一些。 “居然能有这种效果吗……”他有些惊讶。 他有些纠结地想,既然如此,那被她摸摸也无妨,更何况她的手法让他很是…… 不过转头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破:不行,这些天就不去了,等这件尴尬的是情感过了再去找她吧。 他吐出一口气,暗自想到:希望自己的消失能够让她进行深刻的反省,让她意识到随便乱摸别人是非常越距的行为。 —— 魈复杂又别扭的想法,远在璃月港的铃梓丝毫不知,她该吃吃该睡睡,丝毫没有意识到连续几天那只小鸟都没来了。 她抽空清点了一下最近赚的钱,发现收益很是不错,甚至已经可以弥补上迪卢克最开始给她的支持资金。 而今天,她收到了一封信,是一对住在轻策庄的夫妇托人联系她。 这对老夫妻信中言辞诚恳,说陪伴了他们十多年的大黄狗近一个月来状态很差,不仅食欲不振,而且十分反对他们的靠近,经常乱叫着跑出去。他们去不卜卢开了药,它却拒绝服用,还挣扎着把食水都打翻了。 最近几日大黄狗安分了不少,却经常蹲在家中一声不吭。他们在心里猜这个陪伴了他们许久的小伙伴可能是时日无多,但是也希望自己能够送走他最后一程,让他们尽人事,知天命。 听说铃梓很会照顾宠物,所以他们真诚地邀请她到轻策庄的家中来小住,价钱什么都好商量,只希望这只大黄狗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好好吃饭休息,能够安详的离开。 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很多的摩拉,老夫妻说这是给她的定金和路费。 铃梓接到信后,立刻就去了轻策庄。 轻策庄的环境十分宜人,有很多的老人在此处养老。他们的房屋坐落在梯田上,屋前用竹棍围出了一片区域,种着各种萝卜白菜,夏天时节翠绿的看着十分好看。看到她来了,这对老夫妻立刻走出门来,热情地邀请她进去。 “阿黄是我们俩结婚之后一起养的一只狗,平时我们出去干活,他就会跟在我们后面。他一直很乖,不喜欢乱叫,身体也一直很好。”老伯伯这样说道,“可是它终有老的一天,能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吧,最近都不太跟我们亲近了。” 铃梓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一走进屋内,她皱了皱鼻子,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息,就好像是草木被烧焦后弥留的味道,于是问道:“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吗?” 老婆婆在空气中仔细闻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有啊,可能这个点到了饭店了,附近有烧柴做饭的味道。” 铃梓没多理会,一行人一路走到了后院,终于见到了这只奄奄一息的大黄狗。 狗状态并不好,不论是毛发还是身形,都展现它已经迟暮。此刻它正闭着眼睛,发出沉重的鼾声,可以看出一家人真的将它照顾得很好,即使是现在它的身子下面依旧铺着柔软的草垫,一旁的食盆里还是满满当当的新鲜饭菜。 “这个笼子……”铃梓定睛一看,一旁还放着一个铁质的笼子,组成笼子的棍子已经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