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柱冲破执法大殿,直入天际!
云层破碎,苍穹震荡,星辰都簌簌而落!
这是月掌舵在发怒!
月掌舵怒发须张,浑身覆盖着炽热的神焰,双目中雷霆闪烁,让虚空都碎裂,那是杀意的实质化!
执法大殿内,执法使、执剑使、执令使都跪在地上,低着头颅,大气也不敢喘。
虽然他们知道,月掌舵不是在针对他们发怒。
但……
月掌舵可是疑似有着巅峰真圣修为的恐怖人物啊!
哪怕只是一丝怒火流散,也足以让他们全都化成灰烬!
“林!澈!”
月掌舵的声音几乎是贴着牙齿缝钻出。
他体表缭绕的神焰在此刻剧烈跳动,一杆血矛在他背后若隐若现!
那是他的本命法器,饮尽敌血,煞气与杀气极盛!
哪怕在他成为执法殿掌舵后,就再没有用过这杆血矛造下杀孽。
但这杆血矛尘封数千年,如今再现世,还是伴随着血海涛涛,尸山血海!
执法使、执令使和执剑使更加心惊胆颤了,哪怕匍匐在地也瑟瑟发抖。
他们不过处在月掌舵的愤怒风暴的边缘,却也头皮发麻,遍体生寒,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难以想象月掌舵若真全面爆发怒火,会有多恐怖?
恐怕月掌舵一人,就能让整个东荒都沦为废墟?
“林!澈!”
月掌舵再次念出林澈的名字。
这一次,杀意更盛,背后那杆血矛几乎要具现出来了。
同时,月掌舵往前迈步,显然是要动身,准备前往东荒,诛杀林澈为爱徒沈无恨复仇。
“月掌舵!”
出声的自然不是匍匐在地的执法使、执令使、执剑使中的任何一人。
虽然他们都知道,月掌舵这是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假若月掌舵真去东荒杀林澈,对执法殿会产生极坏的影响,但此时此刻,他们也无人敢开口说半个字。
唯有宫掌舵和阵掌舵,才能敢于直面月掌舵的怒火,一左一右拉住暴怒得宛若洪荒猛兽的月掌舵。
“理智点!”
宫掌舵和阵掌舵声音低沉,眉头低压,沧桑的眸子中燃起神芒。
他们同样动用了神力,否则根本拉不住月掌舵。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
月掌舵双眸都猩红如血了:
“无恨是我从小培养到大的徒儿!”
“我视无恨为亲子,如今无恨被林澈所杀,我去杀了林澈为无恨报仇乃是理所应当,你们却劝我理智?”
“难道你们是要我自我麻痹,告诉自己无恨没有死,或者从来就没有无恨这个人,然后对林澈笑脸相迎,向林澈抛出橄榄枝,将林澈拉拢到执法殿,从此看着林澈享受着本该有无恨享受的资源,在执法殿的庇护下茁壮成长吗?”
宫掌舵皱着眉头: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阵掌舵沉声道:
“林澈杀了无恨,这是事实,无恨是你的徒弟,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晚辈,无恨被林澈所杀,我们也很心痛,我们也想杀了林澈为无恨报仇,但……”
“林澈是东荒南疆共主,你身为执法殿掌舵,若是明着去杀林澈,就等于公然违背道盟定下的规矩!”
“道盟只是没空管玄界五域的破事,而不是没能力去管,你要是敢公然去杀林澈,恐怕你还没到东荒,道盟的人就先把你镇压了!”
月掌舵身上燃烧的神焰,这时候稍稍黯淡了些。
他眼中的杀意也散去了许多,逐渐露出理智的清明。
见状,宫掌舵趁热打铁劝说道:
“林澈是肯定要杀的,但要讲究方式方法。”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冲向东荒,且不说道盟可能派人镇压你,就说林澈知道了,难道会不逃?”
“林澈这家伙邪性得很,固然打不过你,但说不定就能逃掉呢!”
“你气势汹汹去东荒杀林澈,结果扑了个空,被林澈逃了,你不是更气吗?”
“而且要是发生这种事,不仅执法殿声誉受损,你更要沦为玄界笑话,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月掌舵体表跳动的神焰终于熄灭了。
他猩红如野兽的双眼也恢复如常,身后的血矛也被收起。
“好,我承认,刚才是我气昏了头,差点一步错步步错了。”
“可是,你们既然劝我,应该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知你们有何高招?”
月掌舵眼中的恨意和杀意并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强烈。
他已发誓,要和林澈不死不休!
“其实很简单。”
宫掌舵拍了拍月掌舵的肩,让月掌舵坐下:
“之前凤宜修被林澈强势镇杀,我们为什么只派无恨去找林澈的麻烦,而不派修为更强的人去?不就是因为,无恨和林澈修为一致,都是碎虚巅峰吗?”
刚坐下的月掌舵听到这儿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继续派碎虚巅峰的修士去找林澈?”
“无恨都死在林澈手里,若再派碎虚巅峰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