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第 326 章(2 / 3)

啊——同一时间门,安澜也在感慨。 姐妹三个被带着教导已经有两个月了,坏女孩当初教她的时候都不怎么耐心,对上两个没有前世记忆帮忙作弊的“真·青少年”只能用“造孽”来形容,那可真是每天都处于爆发边缘。 围攻的阵型不对,得挨一顿削;扑咬的时机不低,得挨一顿削;动作不够干净利落,又得挨一顿削......它能坚持这么长时间门估计全凭一腔对黑鬃斑鬣狗的不满。 半推半就跟上来的母亲一开始还大受震撼,甚至产生了一点情不自禁的护崽反应,看的次数多了,它就感受到了有大佬罩着的快乐,每天都会杵在边上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 准确来说,是被挑剔的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 坏女孩对亚成年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了,对一生没有“出息”过的母亲当然头抬得更高,而且它也不是一定要接纳对方,毕竟地位较低的母兽本来就很难把幼兽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目送孩子往更好的选择走去就是家常便饭。 双方僵硬的关系直到降水量骤减时才有所改善。 那还是五只斑鬣狗同进同出的第三周,坏女孩在帮手们不怎么到位的协助下杀死了一头大羚羊,大家挨批的挨批、被翻白眼的被翻白眼,好不容易折腾完,正准备上桌吃饭,忽然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犬吠声。 任何一只斑鬣狗都不会错认这种吠叫。 如果说非洲狮是脑门上戳着“看到就跑”的大怪兽,那么非洲野犬就是脑门上戳着“判断要不要跑”的小怪兽。 非洲野犬,又被称为“三色犬”、“彩绘狼”,有着斑驳又古怪的美丽毛色,好像出生时被打翻的油漆桶泼过一样,每一只都独一无一,世界上找不出两只斑纹完全重合的个体。光听名字还挺可爱,然而它们的战绩却和可爱半点都不沾边。 虽然同为群居动物,但斑鬣狗通常以狩猎队为单位活动,低位者更是独自或者以小家庭为单位活动,非洲野犬则不同,它们动起来就是铺天盖地、大群出没,动不动就是整片压过草原,非常容易在竞争中占据数量优势。 眼看一、三十只非洲野犬一起出现在土坡上,五只斑鬣狗当然不会自大到上去触霉头。坏女孩在骂骂咧咧中朝着远方撤退,安澜和母亲毫不犹豫地跟上,笨笨向来胆小,跑得比谁都快。 只有圆耳朵因为多贪了几口落在了后方。 非洲野犬立刻一拥而上,把亚成年围在其中,就好像围着一块和角马没有差异只是还会跑动的肉。 那一刻,大概是对孩子的爱占据了上风,已经跑出包围圈的母亲慢下脚步,转身杀了回去。它表现出了和当年为安澜抢食时一样的勇气,整个身体紧绷着,爪子深深扎进土层当中,喉咙里发出半是警告半是紧张的啸叫声。 安澜犹豫片刻,也跟着调了头。 一看斑鬣狗有去而复返的态势,野犬首领反而迟疑了:天气越来越干旱,虽然这片土地猎物资源丰富,但比起雨季来说食物还是一天再比一天难找,它们只想饱餐一顿,并不想发动死战。 在一对首领的纵容当中,母亲和安澜成功地把圆耳朵捞了出来,和也停下脚步的坏女孩会合到一起,跑进了笨笨所在的高草丛。 她们没有待在那里等待。 非洲野犬吃饭的速度和斑鬣狗差不了多少,而且总会吃得很干净,晚些时候还要回去给留守在巢穴里的幼崽、保姆、病号和老弱反刍喂食,狂风过境一样,不可能留下什么残余。 那天最后圆耳朵遭到了两个长辈的无情双打,但是安澜其实能理解它对待食物的态度,因为显而易见,它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 母亲地位低,又在两个孩子中更看好刚出生没多久就确立了主导地位的她自己,保护力度自然有所倾斜,从幼兽时期开始什么都是紧着这边来。 而且安澜是只能找食物的斑鬣狗,就算后来遭到针对,不得不和非洲牛蛙及老鼠过不去,至少也没饿着自己。 圆耳朵的话......有长达两、三个月的时间门母亲都在为安澜抢食,它是自己到处蹭剩饭吃的,大概每天都吃不了多少,所以才养成了这种许多低位者标志性的“死也要再吃一口”的性格。 现在情况不同了。 坏女孩在吃肉,三只小的跟着也能吃上肉。 作为同辈,安澜和圆耳朵虽然有主从关系,却也很难督促它把过去的习性改掉,真正意识到自己可以抛开不要命的抢食方法、减少受伤的可能性,两个长辈愿意出面纠正那是再好不过。 而且这件事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坏女孩似乎和母亲产生了些微的共鸣,可能是认可了它作为低位者含辛茹苦保全幼兽的努力,也可能是通过这次救援回忆起了它当初为安澜搏命抢食时爆发的力量,总之对它的态度好了不少。 成年人们能够在维持等级制度的同时慢慢磨合,小团体就变得更像一个小团体了。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门里,坏女孩和母亲都在相互配合着教导孩子们用更有效率、更不容易受伤的方式去捕猎。 坏女孩严苛,一旦不合它的心意,惩罚起来可以让安澜这种忍耐等级的个体都痛到睡不着觉、赌咒发誓下次不再犯;母亲宽厚,虽然技巧上有所不如,但总是不厌其烦地言传身教,在吃饱喝足后还会用梳理毛发和贴贴睡觉来做正面激励。 除了笨笨总是在疑惑自家亲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其他两只亚成年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声有色,对大草原和各种猎物的探索度也在不断提高。 就这样,五只斑鬣狗一起生活到了旱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