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觉得大唐更亲切。 更有归属跟安全感。 大唐才是根子呢。 孙十常稍稍稀罕一会儿，也不在意头发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跟着小皇子走出卧室。 换个衣服时间，京市天已经大亮。 客厅比卧室大了很多，还有沙发直饮水电视空调。 亮堂干净的地方，仿佛一尘不染，地板似乎都能映出来人影，跟大唐一点儿都不一样。 方外之处？ 仙境？ 没一处仙境在诗文跟记录里表现出是这样子。 “皇兄，我想小解。”青雀突然说道。 小皇子带着青雀往卫生间走去。 打开里面的灯，跟青雀说了一下卫生间的用法。 青雀恍恍惚惚。 小解后整个人带着一种乡下来的没见识的气质。 他回头，看见小地方还挂着个镜子。 眼里闪过不解。 “皇兄，这里的人小解以后还要照镜子吗？为什么这里装个镜子。”青雀问。 小皇子…… “这是洗脸洗手后用的。” 说罢，把水龙头打开。 让青雀清洗一下小爪爪。 还给青雀手上涂抹洗手液。 洗完手都是香香的。 青雀…… 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见过世面。 这些东西都太好用了。 外头敲门声响起。 小皇子打开门，瞧见外头准点过来收货的快递小哥，他打个招呼，转身将卧室的衣服搬出来，快递小哥接收衣服，装上货物，紧接着就去下一家。 小皇子关上门，回头。 对上青雀跟孙十常二人四只大眼睛。 “皇兄这里是哪里？刚才那个光头双脚双手的，是什么，是人吗？他会说话啊！” 青雀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 如果不是对青雀有些了解，小皇子都听不明白青雀说什么。 “那是人，是这个时代的人，这里是大唐后的一千年，这里的人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说话是说不清楚的，我带你们去看。” 小皇子说道。 孙十常眼睛微凝。 一千年以后？ 世界变成这样子了吗？ 年纪比较大的人情绪一般比较内敛，孙十常努力摆出平静的样子，但是微微颤抖的手，努力将褶皱衣服抚平的动作，还是泄露出此刻他心里的波动。 他看的出小孩没有说谎、。 所以才更为惊讶。 千年后竟然这个样子。 青雀脸上表情僵硬，好一会儿眼睛转动一下，视线落在小皇子身上。 又看看明亮的房间，一些看不懂什么用处的设备、 蕴含智慧的大眼睛里都是迷茫。 他戳了戳小皇子的手背：“我不信。”他说，一千年后，怎么就有千年后呢，那他现在不得一千多岁了。 “你证明给我看。”青雀继续磕磕巴巴说话。 小皇子视线落在青雀什么，大眼睛翻出个好看的白眼，这用得着他证明吗？ 在这里多呆上几日就明白，真的是千年过去了。 毕竟大马车都换成四个轮子的车了。 还有电视机电脑。 以及一千多年的历史变化。 那不是故事能讲出来。 那是历史厚重的长河。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但是现在是谁当皇帝呢，是咱们重重……重孙子吗？”李泰摆着手指说了起来。 小皇子…… 大唐早就没了。 甭做梦了。 “大唐亡国了，甭想那美事儿了！”他戳了戳青雀的脑壳子。 青雀嘴巴张大，瞳孔震动，大唐竟然就亡国了，怎么就亡国了，小孩不解。 孙十常听见这话，稍稍惊讶一下便神色平淡下来。 他这几十年经历过晋，隋，唐……几十年就变了这么多朝代。 一千年后，也不知更迭多少次了，倒也理解。 小皇子见青雀还要问出一些比较扎心又好笑好气的话，说道：“我要去上班啦，你们要跟我去上班，还是在家看电视。” 处于大唐亡国消息里的青雀不知道什么是电视，也不想看电视。 来了陌生的地方，自然是要跟着最熟悉的人一起行动了，他抓住小皇子的袖子。 小皇子看向孙十常。 孙十常也想出去看看。 若是此处真的是千年以后，那独守一处是浪费。 他想去学学那些医术。 三人一同走出房间。 小皇子关上门。 按了一下电梯。 青雀认识阿拉伯数字。 看见电梯停留在16层。 很快铁门打开，小皇子朝着里面走去，青雀跟孙十常一起走到电梯里。 滴一声，电梯闭合。 开始往下滑动。 …… 没有乘坐过电梯的青雀嘴巴一直没合过。 他掉了颗牙齿，口水差点流淌出来。 聪明绝顶的青雀感受嘴唇的湿润，赶紧手动把嘴巴合住。 顺便把口罩摘下来。 上头沾染了口水了。 电梯里的人各自拿着手机玩，视线似一直没有挪开过。 孙十常眼里闪过诧异。 这里的人，似乎各种关系都很淡薄。 电梯时不时会开合一下。 很少有人打招呼。 进来出去的人都低头玩手机。 或者打电话，行色匆匆。 而且…… 看起来身体都不咋健康。 嘴唇眼睛肤色都衬托出身体在透支。 从电梯出去。 外面好多人啊！ 地面上好多自行车，还有四个轮子的汽车。 …… “那是什么猛兽。”青雀视线落在四轮子的奥迪上，问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