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澈一巴掌扇在凤宜修脸上。
这一巴掌林澈只用了一点点力道。
但还是扇得凤宜修半边脸颊都烂掉,血肉模糊,骨头都几乎露出来了。
“啊啊啊!”
凤宜修发出无比凄惨的哀嚎。
用力的哀嚎又牵动伤口,更剧烈的痛楚向他侵袭。
凤宜修这次却不敢再咆哮!
痛,却连嗷两嗓子都不行,真可谓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这才是痛到极致!
凤宜修整个人都崩溃了,颓然地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了半点神采。
可以说,凤宜修刚才有多自信、骄傲,现在就有多颓废、茫然。
“果然还是巴掌最管用,一巴掌下去,立刻就不发癫了。”
林澈俯视着凤宜修,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凤宜修抬起头,狠毒地看着林澈。
随后……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治得还不够彻底!”
“再给你一巴掌,看你还发不发癫!”
林澈手起掌落,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凤宜修另半边脸上。
立时,凤宜修一整张脸都烂掉了,整个人不像是顶着一颗脑袋,而像顶着一个削了皮的血红的大西瓜!
“林澈……呜呜呜……林澈你太过分了!”
凤宜修不敢再放狠话了,声音颤抖,模糊不清,委屈巴巴地哭泣着。
林澈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笑出了声:
“过分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凤宜修:……
被打成猪头的人是我,你当然不觉得了!
心里疯狂吐槽、谩骂,凤宜修嘴上却半个屁也不敢放了,生怕再挨林澈一巴掌,直接被林澈把脑袋给打烂掉。
“你现在应该出气了吧!”
凤宜修尽管被打成猪头,但还是有着傲气,并没有对林澈下跪,更没像林澈低头:
“既然你出完气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罢,不等林澈回答,他竟然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林澈眉头微挑,眸光却愈发凌厉。
旋即一股无形的威压从林澈身上发散出去,笼罩了四野八荒!
凤宜修顿时被这股威压压得浑身颤抖,无奈地跪了下去。
林澈走到凤宜修面前,看着跪在脚下的凤宜修,冷漠问道:
“本座允许你走了?”
凤宜修咬牙切齿,却不敢大声嚷嚷,只得低声怒问:
“你还想干什么?”
林澈笑了:
“你是被我打得神志不清了,还是你本来就脑子不好,听不懂人话?”
“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明确?我要碾杀你,而不是碾压你!”
“懂碾杀是什么意思吗?不懂的话,我现在给你解释!”
“碾杀,就是碾压,然后镇杀!”
“也就是说,我不只要以碾压之势战胜你,废掉你的灵根,打烂你的脸,还要取走你的命!”
林澈一连串的话语,听得凤宜修那双被模糊的血肉遮挡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要杀我?”
凤宜修当然知道碾杀是什么意思。
但他以为林澈只是在放狠话。
他可是中洲执法使!
哪怕他现在灵根被废,他依然还是中洲执法使!
林澈废了他,就足够让中洲执法殿雷霆大怒。
林澈要是杀了他,中洲执法殿就更要发狂!
林澈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杀他的后果,就是承受中洲执法殿的无尽怒火。
林澈现在虽然风头正盛,但想要承受中洲执法殿的无尽怒火却还差得远。
所以他认定林澈不敢杀他。
所以他才在敢在林澈废他灵根,两巴掌扇得他不敢发癫后,仍旧在林澈面前故作姿态,不向林澈下跪道歉、求饶。
然而他没想到,他竟是低估了林澈杀他的决心!
林澈不是傻子,林澈知道杀他的后果。
但林澈是个疯子,哪怕知道杀他的后果,林澈还是要杀他!
看着林澈冰冷疯狂的眼神,凤宜修终于害怕了。
虽然灵根被废,作为天骄的他,其实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他毕竟还没有死!
他不仅是中洲执法使,他还是中洲凤家的七公子!
哪怕灵根被废无法修复,他从此无法再做修士,却也还能红尘逍遥,享受富贵人生。
本来凤宜修的计划就是再在执法殿修行一千年,如果一千年后还无法突破桎梏踏入生死境,那他就开始放纵享受。
林澈废了他的灵根,无非是将他的计划提前一千年。
可林澈如果还要杀他,那他的计划就永远只能是计划了。
他永远也不能享受男人的快乐了!
他……
他还是个雏儿呢!
“不!不要!”
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凤宜修。
此刻的凤宜修再也没有半点骄傲了!
他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林澈脚下,不断求饶:
“林澈,哦